陈 宪

“十五五”时期(2026—2030年)是中国迈向2035年现代化目标的关键五年,是中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时期。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为今后五年及未来一个时期高质量发展擘画蓝图并指引方向。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公报提出了“十五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目标,首要的就是“高质量发展取得显著成效”。高质量发展是“十五五”及未来较长时期的总目标,统领着经济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需要做多视角、高水平研究,以此支撑高质量发展的现实进程。

“十四五”时期中国式现代化迈出坚实步伐

“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跃上新台阶,中国式现代化迈出新的坚实步伐,在多个领域取得了关键性成就。

第一,科技自立自强与创新驱动取得突破。高新技术产业占比提升,高技术制造业和装备制造业的增速持续快于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成为工业增长的主要拉动力。新能源汽车、光伏、锂电池等“新三样”产品出口表现尤为亮眼;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在部分“卡脖子”领域实现了突破,如大飞机制造、芯片与半导体、航天科技等。研发投入持续加大,全社会研发经费投入强度已达到创新型国家水平,基础研究投入占比稳步提升。

第二,现代化产业体系建设迈出坚实步伐。制造业核心竞争力全面增强,持续推进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着力保障供应链韧性和安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进程加速;战略性新兴产业做强做大,产业结构向更加高端、智能、绿色的方向转型,为经济增长注入新动能。

第三,绿色低碳转型成效显著。能源结构持续优化,可再生能源发电装机容量历史性超过煤电。风电、光伏发电装机容量持续保持世界第一,向“双碳”——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稳步迈进。生态环境治理成效显著,最重要的是,“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深入人心。

第四,区域协调发展呈现新格局。重大区域战略扎实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和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等国家战略取得显著成效,形成了多个引领高质量发展的动力源,为解决发展不平衡问题作出了积极贡献;城乡融合发展取得积极进展,乡村振兴战略全面实施,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水平不断提升,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继续缩小。

第五,民生福祉持续改善,共同富裕扎实推进。城镇调查失业率总体控制在目标范围内,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经济增长基本同步;社会保障体系继续织密扎牢,基本养老保险、医疗保险覆盖超过10亿人,建成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社会保障体系;公共服务普及普惠,在教育、医疗、养老、住房等领域的投入持续增加,人民群众的安全感、获得感和幸福感不断增强,增进民生福祉的发展目的得到有效实现。

总体来看,“十四五”时期,中国高质量发展在创新驱动、产业升级、绿色转型、区域协调和民生改善五大支柱领域都取得了坚实的、关键性的进展。这些成就标志着中国经济正在发生深刻的结构性变化:增长动力从要素驱动转向创新驱动;产业结构从中低端迈向中高端;发展模式从资源消耗型转向绿色低碳型。这些转变不仅为“十五五”时期乃至更长时期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也为应对国内外复杂挑战提供了强大韧性和回旋空间,高质量发展取得阶段性成就。

新质生产力是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动力

新质生产力与高质量发展之间存在着深刻、紧密且辩证的逻辑联系。简言之,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核心驱动力,而高质量发展则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必然结果和最终体现。

高质量发展是中国经济发展到新阶段的核心要求。它强调发展的“质”而非“量”,核心是效率变革、动力变革和质量变革。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二者的内在统一性在于:高质量发展所要求的“质”的提升,恰恰需要通过形成“新质”的生产力来实现。二者都聚焦于“新”和“质”,共享创新、先进、可持续的核心内涵。

新质生产力与高质量发展是“手段与目标”“路径与方向”的关系。新质生产力是“发动机”和“手段”。要实现高质量发展,就必须为经济注入新的、更强大的动力。这个动力就来自于新质生产力。通过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特别是颠覆性技术,催生新产业、新模式、新动能,从根本上提升全要素生产率,从而实现更高效、更可持续的增长。没有新质生产力,高质量发展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新质生产力的发展,必须服务于国家发展的总体战略目标即高质量发展。高质量发展为新质生产力的发展指明了方向,它要求新质生产力必须是先进的,由创新驱动生成;绿色的,符合生态文明要求;包容的,能够促进共同富裕;安全的,保障产业链供应链韧性。这确保了新质生产力发展不偏离正确轨道,真正造福于人民。

高质量发展要求新质生产力的具体体现与实现路径是:

一是创新驱动:由科学技术革命性突破,人工智能、航空航天、生命科学等引领,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都发生质的跃升;

二是绿色低碳:依托新能源、新材料、绿色环保等战略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从根本上减少对传统能源的依赖和环境的污染;

三是产业优化:通过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培育战略性新兴产业和布局未来产业,改造提升传统产业,实现产业体系现代化;

四是效率提升:通过数据等新型生产要素的赋能,实现生产要素的创新性配置,大幅提升全要素生产率;

五是安全稳定:在关键核心技术实现自主可控,打造自主可靠、安全高效的产业链供应链。

高质量发展与新质生产力共同构成了中国式现代化建设的核心战略图谱。发展新质生产力是当前中国把握新一轮科技革命机遇、打造国际竞争新优势、破解发展深层次矛盾的“先手棋”和“关键招”。这一切的努力,最终都汇聚于高质量发展这个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之上。理解二者的逻辑联系,是理解当前中国经济政策和发展战略的关键钥匙。

“三个结合”是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

日前,《人民日报》发表任仲平的署名文章《引领未来,中国做对了什么》。文章就高质量发展与高品质生活、高效能治理和高水平开放的有机结合做出了全面阐述,为新时期推动高质量发展指出了具体的实现路径。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幸福安康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最终目的”“把高质量发展同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紧密结合起来”,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坚持为崇高理想奋斗和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的一致性。文章指出:“深刻把握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的历史性变化,把解决高质量发展问题与顺应人民高品质生活新期待有机统一起来,创造性地把解决社会主要矛盾的过程变成挖掘发展潜力、增强发展后劲的过程。这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创举。”同时,“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把高质量发展与高品质生活紧密结合,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汇聚起磅礴力量。中国拥有全球最具成长性的超大规模市场,更拥有最可靠、最深厚、最持久的力量源泉。”高质量发展和高品质生活双向奔赴,今天中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断变为现实,正在党的领导下信心百倍书写着新时代中国发展的伟大历史。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条基本经验是坚持统筹发展和安全,粮食、能源、产业、金融和国防等安全基础进一步夯实,“以高效能治理促进高质量发展和高水平安全良性互动”,为中国式现代化行稳致远提供坚强保障。中国在实现“人类历史上非凡的经济转型”的同时,成为“世界公认的最安全国家之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把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确立为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着力固根基、扬优势、补短板、强弱项,持续巩固和发展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提高制度竞争力。”实践告诉我们,中国实现社会和谐稳定、国家长治久安,靠的是制度,靠的是我们在国家治理上的高超能力。新时代以来,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日渐成熟定型,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高质量发展得到高效能治理的有力支撑。

开放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标识。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是中国发展不断取得新成就的重要经验。“十四五”时期,中国始终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不断以中国新发展为世界提供新机遇。这一时期,中国开放的广度、力度、深度持续提升。坚持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坚定不移走和平发展道路,为高质量发展拓展更大发展空间。中国引领全球共同开放的时代潮流,被寄予“未来持久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