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用户,您好!

网站不支持您所使用的浏览器版本(可能会出现网页变形等问题)。为了更好地展示页面效果,请您使用以下浏览器(点击图标会跳转到相关浏览器的官方网站下载页面)。

您的位置: 首页 >文化纵横>文学作品>详细内容

【散文】此花此叶正青春——读马平《此花此叶》有感‖刘小革

作者:刘小革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发布时间:2025-05-23 14:18:30 浏览次数:58 【字体:

此花此叶正青春

读马平《此花此叶》有感

刘小革

得到马平老师今年刚出版的散文集《此花此叶》,十分意外。

前不久,马平老师突然在微信里给我留言:“尊敬的小革老师:您好!您曾经当着我的面,对拙作《朗声》给予了高度评价,因为我的虚荣心一直都在,所以一直不敢忘却。最近,四川人民出版社推出我的第二部散文集《此花此叶》,《朗声》便为首篇。我欲将此书寄您指正,若不嫌弃,烦请给我一个您的通信地址。”

啊?马老师坦然说自己虚荣,好率真!

我记起,大约是2022年底,有一次在宽窄巷子听马平老师的文学讲座。与他交流时,他一点都不摆大作家的架子,主动给我和另外几位听众加了微信好友。说实话,我是不会主动要求加他微信好友的,因为他是名作家,总觉有攀附名人之嫌。见马老师很随和,我就对他说读过他写父亲的散文《朗声》,与众不同,因而印象极深,特别好!

加微信后,马老师给我发来另一篇散文《和声》,是写母亲的。读了也觉得很好。但我只回复了马老师:“我会认真学习”,就再没有下文了。

时间真快,一晃两年多,没想到马老师还记得我这个听过他一次讲座的听众,还记得我喜欢他的散文《朗声》,并要送我书,好感动的。恰好刚读过作家奉友湘老师为马平《此花此叶》写的书评《致文学青春的足迹》。奉老师的评价是很高的,我当然想读。但也稍稍有点顾虑,奉老师的书评写得很好,我还能有话说吗?

接下来,马平老师又给了我一个意外。他在寄给我书后又发来一条留言:“刘老师好!书收到了吧?秀才人情,做个纪念。若觉得好,来一条信息或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万不可写评论文章。一本小书,已经有好几个朋友不声不响写了文章,让我忐忑。大家都累,文学让我们活出一点年轻,这就够了。”

哎呀,这位马老师!还特别叮嘱“万不可写评论文章”呢!于是,我那点小顾虑烟消云散,开始轻松地、随意地翻阅这本《此花此叶》。

这些年来读到的书越来越厚,有时都抱不动。而《此花此叶》却是一本小巧玲珑的书,故而显得特别。它的装帧也别具一格,能看到装订线,给人一种古典美感。我问了AI,这叫无脊装订。再加上纸张也极好,握在手上十分舒适。更惊艳的是书中的每一篇文章,都配了一幅与标题意境相符、画面清新的封面,而无脊装订又能完美地展示每篇文章的封面,给读者多了一份美的享受。如此精美的编排,若不是早已知马平老师是男子汉,我会认为这是一位女作家的书。

我猜想,也许是出版社偏爱马老师的文章吧,下了功夫,出了新意!

打开书,正如马平自序所说,“写父母的两篇,在目录里居高至上。”于是,我开始了的第二次阅读他的父亲和母亲——这次是在纸上阅读。

写父母亲的文章,读过的恐怕有上百篇了吧,但我绝不是夸张地说,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马平写的父母。为什么呢?不是说别人的都不如他写得好,但是,他自有他的高明之处:他抓住了父母亲声音的特点,并围绕着声音,勾画出许多与声音相关的细节,让读者从父母的声音里听出了他们的性格和品格。是的,他们的声音似鼓点,会一声一声地敲进你的胸膛,所以让读者很容易地记住了他的父母亲。

马平写父亲是从父亲生前留下的最后的喊声写起:“已经八十六岁,卧病在床,嗓门却还是那样洪亮。”父亲一辈子没变的大嗓门,直到年老,形容枯槁,唯有喊声还是那样亮堂,那样专断,那样斩钉截铁,那样刻不容缓。

这是多么有力量的声音,所以,我记住了他的父亲曾是教师,在山腰的学校里讲课的声音站在山顶都能听见。我记住了在少年马平成绩下降时,父亲就冲着他大喊:“读书无用?吃饭才无用!”这是要他必须老老实实读好书。

最让人难忘父亲的大嗓门,是那次他们父子聊到国家领导人关心失踪儿童,父亲说国家领导人操心这些事就是好。马平却说,国家领导人应该操心大事,这些小事应该让下面的人去管。父亲听后勃然大怒,对他大喊:“要是你当上去了,你就不会去管老百姓这些小事,是不是?”我想,父亲是要用大嗓门让马平懂得:老百姓的事就是大事!

不过,父亲的大嗓门也有低调的时候,只要母亲一生病,父亲的嗓门就会立即低下来,甚至柔和起来。特别是有一次母亲被误诊为得了癌症,父亲的声音变得很小,还颤抖。而查明是误诊后,父亲的嗓门又恢复了洪亮。这忽高忽低的嗓门,包含了多少父亲对母亲的爱啊!

还有在马平金榜题名时,父亲也一改大嗓门习惯,用比平时低许多的声音回应别人道喜,这让我看到了他父亲的谦虚低调。

马平曾在一个县挂职任副县长,政府配了一辆小车。父亲对他说,你要对司机好一点。这个看似平常的“好一点”,是父亲在教导马平,有了一定的地位对人更要谦和。父亲说这句话时声音不大,但马平却牢记于心。不然,他怎么对我们这样普通文学爱好者如此亲和呢?

这类许许多多声音构成的小事,让我们看到了父子间的深情。

父亲虽然离开了,但马平心里“父亲没有走远,我们只要想念他的时候就会听到他的喊声,那是一声呼唤或者一声答应”。

文章仍以父亲的声音收尾,让我更牢牢记住了马平的父亲。

《和声》是马平写母亲的文章,也从母亲的声音写起。

“即使年迈,母亲的声音仍是脆亮的,没有苍老的迹象。”马平感觉母亲年岁还停留在从前,“她能够做到和她的儿女们一起慢慢变老。”这声音,便让母亲在读者眼前与众不同了。

母亲嫁给父亲后,为了入乡随俗,虽然母亲家乡口音更好听,但“母亲把自己的外地口音裹紧裹实,然后迅速地在当地口音的新路上磕磕碰碰走来,在一方陌生的土地上留下踩稳踩实的脚印”。

马平写母亲的声音,是和母亲的辛劳融为一体的。那里面有母亲为孩子们纳鞋底时麻线拉出的呼呼声,幼年马平在睡眠中“听见麻线也在说话。那牵连不断的声音好像一直说到了鸡叫二遍”;还有母亲养的蚕吃桑叶的沙沙声;他还听见母亲背牛粪下田,田里的水都会发出惊讶的响声,因为母亲眼看就要连人带背篼栽倒在水田……

这声音伴随的场景再现在我眼前,就如同我当知青时背麦子、背红苕、背刚割下来的豌豆胡豆去生产队晒坝,从田埂上经过时双腿打颤,摇摇欲坠。有一次我是真栽倒在水田中了,而且连同肩上扛着的水车龙骨一起……

还有妇女们用连枷在晒场上打麦子的声音,马平说“就像连绵不断的炮弹一样”。这里面有她母亲打麦子的声音,我还听见了里面也有我当年打麦子的声音……

这是她母亲声音引起的我的共情,更是心灵的共鸣。

马平的母亲还会用好听的声音给她们灌输好懂的道理:做事要一竿子插到底,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自己要往下贱路上走,神仙都拦不住,不长脑壳,当然没眼水。

……

马平就是这样用母亲的声音,让我记住了他的母亲。

当然,《此花此叶》不仅仅写了作家的父母亲,而是留下了作家青春的足迹。马平说,“无论面对读者还是面对镜子,我都更愿意是从前那个样子。”

那么,从前的马平是什么样子呢?《雪梨花》有少年的他辍学当果农的身影;《铁花》是他自知自己无力务农想学门手艺,选择当铁匠的经历。这篇又让我回忆起当知青时也曾设想过若回不了城,又没有力气务农,就当裁缝谋生;《灯花》写他备考师范的前前后后;《窗花》里:“从小渴望我们家附近出现一个喜鹊窝,我并不是需要喜鹊来报喜,而是想趁它不在的时候抄了那窝。”他还说,还好没有发生,不然,“到了后来,我怎么还好意思在小说里写那些喜鹊窝呢?”读到这里,我被他的小幽默逗乐了。《草树》《树上的月亮》也是童年留给他的记忆。

而《稻花》写到了他的文学之路。热爱文学的他,用了五年时间,才写出了报纸上的一个“豆腐块”,不容易啊!这才有机会被叫到县城写一篇命题作文,而这篇命题作文使他调进了城。谁知命运又开玩笑,遇到“刹住抽调教师之风”让他回到乡下,真如坐过山车一样跌落谷底。但他不言放弃,写、写、写!随着发表作品的增多,最终来到大城市,成为专业的作家。

如今的马平虽已到退休年龄,但作家是退而不休的,况且他还认为“我自己,却好像还是一个骨朵,不知错过了多少季节,依然还在渴望打开……”

在这里,我看到了一颗花甲少年的心。大抵正如他所说:“文学让我们活出一点年轻。”

另有几篇应该是笔会文章,也选取了挺好角度和独特的表述。

书中还有一篇《上下左右的对话》,可以认为是马平的读书随笔。写了三位诺贝尔文学奖作者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伯尔的《小丑之见》、加缪的《局外人》对他文学创作的影响。

读马平的书,很轻松,常常有一些奇妙灵动的句子活活泼泼地跳出来,让你感觉特别有新意。我将它们勾上了红线,这里不再引述了。

我赞同马平对文学的看法:“我是想说,我们需要文学,有时就是需要它的一个亮点以及一丝抚慰一丝体贴。我们有时并不需要他给我们带来宏大,反而需要他给我们带来细弱。从某种意义上说。文学小不过一个光点,大不过一团光晕。文学的亮光,似乎就是这样不经意间从细微之处发散出来,然后星星点点凝聚起来,映我们缺少光泽的生活。”

对的,除极小部分文学巨著外,绝大多数文学作品的光亮正是如此。

忽然想到,我并没有读过马平的更多作品,这绝对是一种遗憾。作家孙建军赞扬他的长篇小说《香车》是一部才子之书,《塞影记》是一部审视之书。我将这两部小说列入了我的待读书目。

写到这里,想起我曾答应马平老师“遵嘱不写评论文章”,为此我要为自己辩解两句。其实,我近些年读书都要写笔记,喜欢的书写得细致,不喜欢的书写得粗略。所以,上面的文字不过是我的读书笔记,随着自己的心意写,或者可叫随笔,应不算对马平老师失信了吧。

而且,我也不打算请马平老师过目,就冒冒失失发表,也不算不尊重马平老师吧?因为我写的大多数读书随笔,根本不认识作者,上哪里去请他们过目呀。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刘小革(女,中国散文学会、四川省作家协会、四川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格调》杂志美文专栏编辑。退休前任核工业西南物理宣传部部长。著有散文集《迟到》《有一种痛》。主编四川省散文学会理论部评论文集《读你》、赵先前散文集《雪崩》并参与《路魂》《川黔散文选》等多部散文集编辑)

来源: 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终审:唐志昂
分享到:
关闭本页 【打印正文】
x

微信扫一扫:分享

Scan me!

微信里点“发现”,扫一下

二维码便可将本文分享至朋友圈。

×

用户登录

加载中...
刷新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
加载中...
刷新
切换至语音验证码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
加载中...
刷新
切换至语音验证码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
加载中...
刷新
切换至语音验证码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
加载中...
刷新
切换至语音验证码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
加载中...
刷新
切换至语音验证码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
加载中...
刷新
切换至语音验证码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
加载中...
刷新
切换至语音验证码
刷新
返回文字点选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