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与端午的光阴故事

邓训晶

今年夏至与端午两节相连,是很难得的相遇。我不由得在平平仄仄的光阴里,寻找夏至与端午的故事。

夏至,古人观测到,这天为北半球白昼最长而夜晚最短,与昼短夜长的冬至正好相反,加上春分、秋分两个昼夜平分的节气,成为农历最早确立的四大节气,再根据这四大节气划分出其他节气。古人还根据太阳照射而产生的阴气、阳气的消长,来确定夏至是阳气由盛而衰的时间节点,故称夏至为“阴生”,冬至相反,则“冬至一阳生”。所以,夏至与冬至分属阴阳,它们与几千年的农耕文化密不可分。

在古代,夏至不光是一个节气,还是一个节日,是四时八节其中之一。在古代夏历中,夏至与端午是同一天。在没有端午节之前,夏至就有了吃粽子、划龙舟、祭祖些民间风俗。南朝《荆楚岁时记》中说:“夏至节食粽,周处谓为叫角黍,人并以新竹为筒粽。”隋代《玉烛宝典》记载:“竞渡是夏至节的娱乐生活。”《史书·封禅书》载:“夏至日,祭地,皆用乐舞。”《后汉书·礼仪志》更明确指出:汉代五月五的风俗,来自夏商周时期的夏至。由此可见,在几千年前,夏至的吃粽、划龙舟、祭祖、辟邪……都是后来端午节的风俗。

端午与夏至在六朝初是并重于世,随着时间推移,人们把端午节从夏至中分离出来,定在五月初五这一天。端午节最终替代了夏至的地位,成了一个独立的农历节日,承袭了夏至的所有风俗,而夏至就成了一个单纯的农历节令。夏至一般是公历6月的下旬,端午一般是6月的上旬。今年很特别,因为闰二月,夏至与端午相连,这是很多年少有的时刻。

在华夏文明中,夏至与端午都有丰富的文化内涵,而且有许多美丽的传说,丰富着夏至与端午,丰富着人们的文化生活。

夏至,半夏生。半夏本身是一味中药,药性:微寒、熟温,有毒。但这个富有诗意的名字,却总令我想起那个人面蛇身的蛇妖,她也叫半夏。她化身美女,来到人间意外救了一名采药的男子。在山洞养伤时,他们日久生情互生爱慕。但半夏自知是蛇妖不敢爱,把男子送回家了。男子不舍第二天来山洞求婚,不料却看见半夏人面蛇身,吓得回头就跑,随后带来村民灭蛇妖。半夏临死前说她要化作一株草,生生世世毒害每个村庄,生生世世拯救每个村庄。就这样,半夏一半毒一半药。待她好,救民于水火,恨她就毒死你,真是爱恨就在一瞬间。

端午也与蛇有关,《白蛇传》家喻户晓。还记得当年的西湖断桥边,一场大雨中玉树临风的青年许仙吗?下雨了,衣袂飘飘的白娘子和小青无处躲雨,许仙把手中的油纸伞递给了她们。这一递一接中,白娘子与许仙成就了一段好姻缘。白娘子以一千八百年的修行,作为丰盛的嫁妆,情真意切地嫁给了许仙。可是,端午的雄黄酒,却让白娘子“蛇像毕露”,吓死了许仙。盗灵芝,采仙草,救活许仙。白娘子深情告白:“只要官人福寿全,姐姐宁愿不成仙”,还有什么山盟海誓,能比这爱得真诚,爱得义无反顾。所以,白娘子的形象深入人心,她满足了人们心中对美的所有要求,成了真善美的化身。白娘子是幸运的,她没有半夏的遭遇。

在夏至与端午中,在时光的浸染中,聆听峰回路转的传说。让我们在小扇轻摇,蝉鸣蛙唱中走进夏至节气;在几支艾草,一串香粽,一叶龙舟中感受端午节的古老文化。

来源:四川省地方志工作办公室

文/图:邓训晶

供稿:中共内江市委党史地方志研究室